“站在台上,我从别人那里接过了最后的奖杯,沉浸在大家的欢呼与喝彩中。高处的聚光灯闪在我的眼角,我不得不睁大眼睛,试图证实我正所经历着的一切。”
但这并不是美妙之所在,因为梦才刚刚开始。
“停电了,聚光灯隐匿在最黑暗的角落。人群散了,因为他们不是为我而来。我楞在那里,一个人,扮演着冬日里寒风凛冽下的风中之烛。”
“就这样,我回忆着几天几刻前的情景。”
与我一起来参加作品演示的,是个比我矮还比我胖的大人物,小崔。那天,所有的竞争者都来了,这是面对面的嘶杀,但我们都带着微笑,最灿烂的微笑,我们相互鼓励,我们相互交流,我们相互帮助。因为我们知道,这就是最后,最后一点的挣扎与渴盼。小崔对着几小时前完成的演示幻灯片滔滔不绝,下面的同志们看着也是频频点头。我把手机上的演示给几位感兴趣的同志看,他们看了一眼,“嗯,可以”。那天就因这些片段而存在,不可思议或者说妙不可言。
“这不是没有征兆的宣判,这是对我们几个星期工作的肯定。”
青岛训练营。“营”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字眼,我选择的是青岛。济南的天实在让人没什么兴趣,但到了青岛后,就意识到同在一个省的城市也大抵相似,相互影响,相互促进。好吃的不少,烧烤,牛肉粉,涮锅,龙虾,一一品尝。去海边,吹海风,踩沙子,去海底世界看看小动物,去电视塔俯瞰青岛,去广场溜达,去商业街看人。踏遍青岛市区,大呼过瘾,又暗叹不过尔尔。“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呢?这是选择,也是安排。”提前走了,仅仅是因为不想再踏进那栋宿舍楼。
“高潮显然还未来到,试着回忆与讲述。”
七月的某个星期,我和小崔忙碌了一个星期,就为了体验一下通宵写代码的乐趣。这种体验让人容易产生成就感,黑夜中的欢呼分明且悦耳,未免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自我崇拜或自我陶醉。是,我们也这样兴奋了一周,让这个高潮显得像是一种高潮,让比赛显得那样的意味深长。和代码共生的日子我并不讨厌,因为它们是我的一部分,是思想在闪现,使理性在现代生活中得以永生。更重要的是,我因此而活下来,它支撑着我的历史,我的思想幽深处。
“该结束了,不是喧闹,梦就是如此如此小。”
我们听着上届参加者讲解它们的感受与心得,有些入迷了。我们也形成了一个小小团队,我们也参加了,我们就有了这样一个年轻的名字freshman team,我们就有了这样一个梦,我们的名字就出现在了竞争者行列。
这不是一种重复,是大赛所能给予我的自信,也许你也将走入这个世界。
[颜烁,获得手机组比赛一等奖。]